正当贺锦书还怔在原地,还来不及回神时,顾清岑已伸手握住她的手腕,将她往自己方向一带,唇便直接覆了上来。
那不是试探,也不是轻柔的碰触,而是带着被酒意催出的直觉、渴求与压抑太久的情绪,一口气席捲而来。
贺锦书倒退了一步,背贴上墙,微微睁大的眼被吻得慢慢失焦。顾清岑的唇贴得很近,呼吸又急又热,像是忍耐太久的人终于撕开了一道缝。
「顾、顾主管——」她想推开,手却被对方扣在一旁,指尖微微用力,并不粗暴,只是坚定得让人无法拒绝。
顾清岑低头,唇沿着她的下巴、颈侧一路下移,呼出的气让人腿软。她的动作不像刻意,反而像是顺着直觉的路线,找到贺锦书最怕痒、也最没有防备的地方。衣料被带开的声音很轻,几乎被呼吸声盖过。
顾清岑低下头,含住那早已敏感得发烫的乳尖。舌尖绕着、含着,另一隻手也不客气地揉捏着另一边。力道不是温柔的抚,而是带着想确认、想佔有的控制。
贺锦书一下没忍住,声音从喉咙溢出来,短促,又带着颤。
顾清岑停了下来,抬头看她。眼神被酒意衬得有些红,但清楚得很。
「我弄痛你了?」她声音低低的。
贺锦书急促喘着,耳朵红得像要滴血:「没、没有……只是没想到喝醉的顾主管会这么主动……」
顾清岑看着她,像是在判读她的每一个细微反应,然后忽然伸手搂住她的腰,把她整个人抱起。
「那就不用想。」
她直接把人带进浴室,门反扣上,水声跟着开起。
湿气一下子就把两人的呼吸糊在一起。顾清岑把贺锦书抵在浴室的墙面,水沿着她的锁骨一路滑下。她低头,又一次吻上去,这次慢一些,却更深。
贺锦书双手勾在她肩上,腿软得几乎站不稳,只能靠着她的力道维持自己不往下滑。顾清岑一手托着她的腰,一手扶住她的后脑,吻得让人没办法思考。
水声混着呼吸、唇舌交缠的细碎声响,像一层雾把外界全部隔断。
贺锦书只能断断续续地呼她的名字,而顾清岑像是终于允许自己失控了一次。
在热气里,在亲吻与触碰之间,她们谁也没有再提「喝醉」这件事。
因为那并不是衝动。
是忍耐太久后的必然。

